没人看见。
牧边山当时又补了一句,说有我在。
在我看来这似乎是一样的话,安慰不到我任何。
牧边山把我丢在一旁沾满石子和灰尘的衣服弯腰捡起,我哭得狼狈,坐在地上抽起了事后烟。
牧边山说:“走吧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准备起身。双腿发软软,起来也依旧是软的,身旁没有任何支撑点,我差点要摔倒在地。牧边山扶住我一只手,向前跨了一步走到身前又蹲下。
“我背你。”
我和牧边山的狼狈各有不同,却也相似。
他爱我是狼狈,我不爱他是狼狈。
他在夏日最后一点时间里光着赤裸上身,一点都不奇怪,而我却是下面什么都没穿,这很奇怪。
我说不出话,被他慢慢背回了车上。
在车上我一直都在抽烟,想起了好多事。
我说:“我没读高中那几年一直在外面混,其实也没多久,要真算起来不过两年。”
牧边山开着车,不说话。
我自顾自地说:“我是在最混的那一年遇见刘玲的。”
刘玲的身体一直都不好。
郑明被关进了监狱,我的人生突然有了自由,开始醉生梦死,到处浑浑噩噩地玩。
我与刘玲相遇过很多次,她在我经常吃饭的地方打工,有一天她问我咱俩能不能在一起。我笑了笑。刘玲说看你挺帅的,我也不要你做啥就做我男朋友充充场面。我唬她说我人可不好。刘玲也笑说不好我就分手。
比起恋爱,我们之间的相处没有爱情的碰撞,但更像一个家。
偶尔有争吵过两天又消气。
我没问过她爸妈,她也没问过我爸妈,于是我们都保持着该有的沉默,把秘密藏在心里谁都不说,也谁都不愿意说。
直到郑明出狱。
他一出狱便托人找到了我,看着我租的破旧房子,说:“正正和爸爸回家。”
刘玲从后面出来,尴尬地喊:“叔叔。”
郑明的脸像个调色盘,五颜六色成了浑浊的黑。
他挤出一个笑:“你好。”
我抽完一根烟,丢在地上,说:“我和我女朋友住在一起,再过几年就结婚。”
是通知,不是商量。
郑明突然拍了拍我的肩,说:“正正不要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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